那模样,像是两个犯了错又急于找家长坦白却又怕挨揍的小孩子,哪有半点神仙的威严?
院里静了一瞬,只有风吹过桃树叶的沙沙声,以及老桃树下躺椅传来的轻微吱呀声。
袁守诚猛地回神,手一抖,差点把刚塞给他的桃子掉地上。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气音,算是认了命,
“我……我去他个祖……陈状元,你狠!我这上贼船,算是下不去了,赶我走我也不下去了!”
袁守诚和陈光蕊若无其事第走出去,土地和山神确认四下无人后,一溜小跑到陈光蕊和袁守诚面前,噗通就跪下了。
“上仙呐!”土地的声音带着哭腔,这回不再遮掩,显然是豁出去了,
“小神们实在是委屈啊!那五方揭谛,他们……他们太欺负人了!”
山神也连连磕头,“对对对!他们在上头享清福,啥活儿都丢给我们俩!巡山、报信、防备这防备那……都是小的们风里雨里跑断腿,六百多年啊,折腾了我们六百多年!”
袁守诚小眼睛滴溜一转,立刻换上了一副同仇敌忾,上前虚扶一把,“起来说,起来说,这五方揭谛,太不是个东西了!有什么话,你们就说,上仙给你们做主呢,咱们才是一家!”
他这话说得圆滑,既表示关切,又不动声色地把陈光蕊抬在前面挡着,自己缩在后面看风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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