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刚鬣全身的肥肉瞬间绷紧,他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连大气都不敢喘,只留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外的夜色。
侧耳倾听许久,确认没惊动任何声响,他才如释重负地小幅度吐了口气。侧身挤出半开的门缝,再回身,一点一点,用指甲尖掐着门板,把门合拢到只留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。
月光下,他扛着钉耙的身影紧贴着回廊的阴影,鬼祟地朝着白日里探明的、连接后院的角门方向,无声潜去。
就在那扇门被猪刚鬣从外面虚掩上后仅仅几个呼吸。
“呼!”袁守诚那绵长的鼾声戛然而止。
黑暗中,他猛地坐起身,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睡眼惺忪。
他连滚带爬地下了榻,鞋都顾不上穿好,趿拉着就摸到门边,扒着门缝紧张地往外看,直到确认猪刚鬣的阴影彻底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“成了!这馋嘴的夯货终于去了!”他猛地转过身,搓着手,声音压得极低,他推开了隔壁的门,对着同样起身的陈光蕊和不知何时也坐起来的银炉童子挤眉弄眼,
“陈状元,小老爷,大事成矣!那夯货真去偷果子去了!”
银炉童子从床榻上一骨碌跳了下来,小脸上满是压不住的兴奋和得意。他蹦跳着凑到陈光蕊面前,仰着头,眼睛亮晶晶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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