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人是陈先生叫他收的。
陈光蕊站在一旁,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围在九师兄身边那几个神色各异的年轻道士。
他微微侧头,用只有身边袁守诚能听到的极低声音问:“袁道长,这些人里面,有没有气息特别紊乱或者古怪的,你能算出来么?”
他指代得很含糊,但袁守诚明白是问那个“账房先生”。
袁守诚早就竖着耳朵在观察了,被陈光蕊一问,小脸立刻皱成一团,像是吃了黄连。他拢在袖子里的手不安地搓着那几枚铜钱,内心天人交战。
铁口直断的名声已经被黄风岭的事砸了招牌,现在再算,万一又算不准,岂不是彻底成了笑话?
他咬咬牙,带着十二分的犹豫和心虚,对着陈光蕊极小幅度地飞快摇头,眼神里充满了“没把握、不敢算”的苦涩。
陈光蕊看到袁守诚的反应,立刻明白了。他不再追问,转而对着眼巴巴望着这边的九师兄点点头,语气平淡,
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人也教训过了。银炉,就把人放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银炉童子对陈光蕊的话是言听计从。他也不废话,拧开羊脂玉净瓶的塞子,对着地上轻轻一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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