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看自然,她眨着一双眼睛,好像也在冥思苦想。老太太笑了笑,“真真,卢家祖母说的话,你一字不差地转达你母亲,听听她预备怎么处置,你也同她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自然道是,领了命从葵园退出来。她身边的女使箔珠比她小一岁,是个一根筋,追问:“姑娘,你有想法吗?什么想法?”
自然道:“这种事,不能道听途说。人家姑娘的名声也很要紧。”
这厢正说着话,她院里的女使快步赶来,呈上一封信,“姑娘,又来了。”
自然接过来,低头看信封上的字迹,果然还是此人。
自年后开始,常收到这样的信件,没有署名,信中内容都是些闲杂小事。起先还觉不明所以,但时日渐长,渐渐习惯了。犹如远方的老友,分享最温情的日常。
展开看,伴着春日融融的暖阳,一串端正的小楷落在素白的澄心堂纸上──
今晨路过市集,见新笋鲜嫩,买下数支,已交厨下用松茸同煨。又闻西郊桃林初绽,若明日得闲,可携上年偶得青瓷茶具,往花下试今年新焙的龙井。
晨暮料峭,宜慎衣裘,伏惟珍重。
顺颂,春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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