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婶指挥着明碾米把石磨放到位,然后转头对苏兮说:“兮姐儿,这个石磨是换下来的,你别嫌弃,想磨豆浆还是想弄什么就自己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婶子。”苏兮的声音沙哑。

        春花婶见她眼睛红红的,“害”了一声,冲着她笑着说:“就一个旧石磨,不值当多少钱,再说一直放到家里也是要被人惦记的,不如就给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所周知,春花婶的娘家重男轻女,当年为给弟弟凑彩礼,将她‘卖’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第一任丈夫服役时被落石砸死,她带着两孩子改嫁,跟着现在的婆婆学会了做豆腐的手艺,日子刚见起色,娘家便盯上了这门营生,非要让弟媳妇来学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换做糊涂人,早被亲情裹挟松了口,偏春花婶清醒透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些年,任凭娘家如何软磨硬泡,硬是咬紧牙关当作没听到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兮听懂了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旧石磨放在那里,迟早是会被那个弟媳妇惦记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就算是旧石磨也得值不少钱的,一点都不给实在是不像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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