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此刻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活下来了,带着满身的伤痕和荣耀,也带着对战争、对权力、对人性的更深理解。他的路,还很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定北城的暗涌,并未平息,只是转入了新的阶段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秦牧,这位来自异世的灵魂,已经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,深深地扎下了根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这次大战,秦牧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五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腹部的伤口很深,失血也多,加上之前长期的精力透支,这一次,他的身体终于发出了严厉的警告。

        高烧、虚弱、疼痛轮番上阵,将他牢牢钉在了这方寸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期间,苏烈每天都会来,有时带着军医,有时只是沉默地坐一会儿,看着他喝药,然后简单说说城内外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乌木罕退得很干脆,李崇信将军追击了百余里,斩获不少,但狄戎主力未损,只是暂时缩回了他们的地盘舔伤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烈舀起一勺汤药,吹了吹,递到秦牧嘴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冯保那老阉货,这几天可是忙得很,天天往落雁坡跑,恨不得把李将军捧到天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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