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秦牧举起卷了刃的腰刀,指向潮水般涌来的狄戎步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做大乾的‘獠牙’!什么叫做定北城的骨头!

        今天,就算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,也要崩掉乌木罕满嘴牙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吼!杀!杀!杀!”震天的怒吼再次响起,疲惫到极点的身体里,仿佛又被注入了最后一股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牧转头对章山低声道:“带几个人,把剩下的马集中起来,如果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最后守不住,放马冲出去,能扰乱他们一下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章山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重重点头:“旅帅,保重!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的战斗,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呐喊,只有兵器碰撞的铿锵声、利刃入肉的闷响、垂死的惨嚎和粗重的喘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守军士兵们背靠着背,组成一个个小小的圆阵,在狭窄的谷口进行着最后的抵抗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个人都在透支生命,每一刀都可能是最后一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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