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弼在厅内来回踱步,气得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关心前线将士的死活,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,以及……如何将这次军事失利的责任推卸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一份新的、颠倒黑白的奏报又从李文弼手中发出,再次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份奏报中,他将“獠牙”被围、损失惨重的责任,完全归咎于秦牧“刚愎自用,贪功冒进,不听节制,以致孤军深入,陷大军于险境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苏烈则是“擅离职守,私自调兵,扰乱全局部署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他本人,则是“虽洞悉秦牧之过,然为顾全大局,竭力补救,奈何前线将领骄横,终酿此败”,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骄兵悍将拖累的悲情角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他在定北城内也开始散播谣言,矛头直指秦牧和苏烈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秦牧和苏烈带着残兵败将,满身血污地回到定北城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感受到的不是慰藉和同情,而是各种异样的目光、指指点点的议论,以及来自督军府的暗中审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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