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,且她也不一直那样,现在就利落沉稳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月上树梢,山中清冷,值夜官兵路过,不时传来金属铠甲发出的嚓嚓声,蓦地发现毅王,纷纷肃立行礼问安。

        毅王点点头,沿河默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不回去阿芙可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没有如约等他?践行当日的承诺——初九伺候他。亦或因他没出现而松了口气?

        崔令瞻期盼已久的初九,临了了却又跑出来透气,夜风吹得他不断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清醒地意识到重要的事应当赋予隆重的意义。他与她的第一次,不能也不该糊里糊涂发生,总要有点仪式感,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尖锐的猫叫撕裂夜空,崔令瞻扭头,又遇到那群野猫,靠军营的泔水桶吃得膘肥体健,形成严格的领地意识,不允许任何猫儿过来分享。

        被追逐撕咬的仍是上回那只,竟还活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举步走过去,野猫一哄而散,独留挨打的小猫躺在枯枝败叶间,呼吸微弱吸,睁大亮闪闪的猫眼盯着一步步逼近的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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