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令瞻赶到时瑞康正伏在贵妃榻上痛哭流涕。卓婉茉怯怯觑向崔令瞻,眼圈微红,又羞又窘,“阿诺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瑞康一愣,抬起头擦脸,不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母毫发未损将人鞭伤,何以难过至此?”崔令瞻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瑞康本就心虚,闻此一言眼珠骨碌碌转,嘟囔道:“谁、谁难过了?哪个多嘴的在你跟前浑说,看我不割了他舌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倒也不用旁人浑说,您在明月门打人,门里门外全是看热闹的,连侄儿公署的人都惊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普通贵女做这种事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,也只有瑞康理直气壮的。但她到底是长辈,在侄儿的王府胡闹说出去不好听,所以她也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。此刻抹着眼角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凌云把她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母,燕西军纪纲如铁,令行禁止,凌云既是我的亲卫亦是燕西军校尉,您可以打他罚他但不能把他当倡优取乐!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令瞻目无波澜道:“您当众辱他置侄儿之颜面于何地,置保家卫国的将士军威于何地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里不是京师,王府的亲卫更不是公主府陪她扮演角色玩乐的面首。

        瑞康往女儿身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    卓婉茉也慌了,前后确实都是母亲的不对,若非碍于亲姑母的身份,此刻一家怕是都要被毅王扫地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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