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收回了尖锐的情绪,温声道:“瑞康公主一家将将在王府安顿,您经历的事少,对他们不甚了解,万一冲撞引起什么误会,难免要给王爷添乱,所以我才私下与您通个气。”
给王爷添乱就是给大家添乱、给自己添乱,懂事的话,在王爷回府前莫要踏出四进院了。
“我明白。”程芙起身道,“幸得姑姑惦记,这几日我不会乱走的。”
薛氏表情和缓了一些,“多谢小姐担待。”
大家警惕如斯究其根本实在是瑞康公主的名号过于响亮。
本朝的皇帝对子嗣有多严厉,对公主就有多纵容,尤其瑞康公主,自小惯得不成样子,养面首、勾搭有妇之夫、当街殴打驸马,骄奢淫逸,没有什么坏事是她不敢做的,传言驸马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。
坏事做太多皇帝也不可能无动于衷,责骂犹如家常便饭,隔三差五还宣召入宫当面骂,可光是骂又有什么用?转头照旧赏赐大把的珠宝良田,去年还封了她小女儿一个郡主。
却因为没有封她的嫡长子惹得她一哭二闹三撒泼,皇帝总算动了怒,赏了她一巴掌。瑞康公主伤心欲绝,携一双儿女去南地散心,这不回京恰好路过燕阳,干脆顺道看看侄子侄女,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弟弟留下的。
公主挑剔的目光从进府就开始环顾,其实也不差,到底是亲王府,规格什么的都要高出公主府的,然而落脚的客院气派有余奢华不足,没有摆满闪闪发光的琳琅物件,帐幔也不是粉色的。
不过身为客人初来乍到便挑剔难免失了礼节,瑞康只好作罢,反正燕阳有趣的东西那么多。
皇姑母大驾光临,崔哲陪同幼妹崔毓真前来请安,这是瑞康头一回见到阿真,可了不得,不若瞧见了观音座下的玉女,水灵灵地站在那里把一屋子暗沉点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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