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望舒让她坐下回话,细细问来。原来吴氏外祖家曾是秀才,外祖家上亦出过官身,只是后来家道中落,但她自幼也学过些诗书礼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嫁的夫君是一名普通军士,竟是她自己看中了那人的憨厚正直,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嫁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及娘家,吴氏神色黯然,只道如今是兄嫂当家,若带着三个女儿回去,只怕母女四人都要被兄嫂当做换取利益的筹码,她不愿女儿们被随意打发,故而宁愿在外挣扎求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求见我,所为何事?”林望舒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氏起身,再次敛衽一礼: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少夫人,民妇娘家祖上曾以酿酒为业,民妇自幼跟着父亲,学了些酿酒的手艺,手中握有三张祖传的方子,不能外泄。

        民妇愿为东家酿酒售卖,只求东家能看在这份手艺上,庇护民妇那三个女儿,给她们一个安稳的长大环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民妇不想再嫁,只盼着女儿们日后能寻个真心待她们好的人家,平平顺顺过一辈子便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望舒心中一动,这吴氏,倒是个活得明白、又有骨气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北地苦寒,酒水确是消耗极大的物什,若能酿出好酒,不愁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沉吟道:“酿酒确是门好营生。只是如今正值盛夏,天气炎热,并非酿酒的好时节,且前期投入不小,银钱周转怕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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