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瀚远坐在原地,两眼茫然,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一无所有,没有物资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在这个偌大的基地里,举目无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个大男人,坐在马路边上捂着脸痛哭。

        哭的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哭他即将迎来的悲惨人生,或者哭死去的那个最喜欢的女儿,亦或者哭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施舍给孟时晚一点父爱,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多悲凉啊,两个出色耀眼的女儿,一个死了,一个恨不得他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孟时晚搬空孟瀚远的仓库,回到别墅时,别墅的里里外外站的都是人,吵吵闹闹的半个别墅区都能听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刚租下这个别墅时,周围路过的有钱人看向这边的眼神满是鄙夷,嫌弃他们粗鄙,贫穷,将好好的别墅住成大通铺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眼神了,即便现在吵吵闹闹,也无人站出来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因孟时晚这个名字,过于震撼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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