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早睡的他天还没怎么亮就醒了,被尿憋醒的。
穿上衣服,打开门,天边已经肚白,倒也不需要点上煤油灯了。
曹家屋后就有茅坑,屎尿可是好东西,每次快满了,爷爷或者大伯都会挑粪给自家几十米远的7分自留地施肥。
这时候自留地都是县里开具执照的,别小瞧这7分地,很多家庭成员少的人只有几厘地甚至出身不好都没有。
老曹家吃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,种什么吃什么。
有着粪肥,蔬菜还能增产,这块地和茅坑那可是全家的宝贝。
解完手,曹安民保持前世的习惯,回院子就给盆里倒了点水清洗了一下手。
“安民啊,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,”
老爷子披着满是补丁的外套出来,看到曹安民顿时愣了一下。
在他的印象中,这小子自从不上学后很少能在天亮之前起床的,哪怕是过年了,都是全家最后一个下床的。
“爷爷,我不是说了重新做人了嘛,今天你孙子下厨做早饭,”曹安民正倒水洗漱,家里没有牙刷牙膏,只能含着水咕噜两次,印象中家里甚至整个村子都没有人刷牙,更别说牙膏牙刷了,他听到老爷子的话也转过头笑着回应。
“嚯!你可别糟践粮食了,就你?”老爷子眉头一挑,满脸的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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