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一阵晃动,随即稳定下来。
映入眼帘的并非整洁的病房,而是一片压抑的景象。
光线昏沉惨淡,惨白的灯光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,无法驱散角落的浓重阴影。
镜头猛地拉近,聚焦在一张行军床上。
一个年轻得令人心颤的战士躺在那里,身体像一张被无形巨手反复拧绞的破布,剧烈地抽搐、扭曲。
他双眼圆睁,眼白上布满了蛛网般狰狞的血丝,瞳孔却涣散着,茫然地倒映着天花板上那盏摇摇欲坠的灯。
喉咙深处发出断续而嘶哑的“嗬嗬”声,每一次吸气都如同破败的风箱在艰难抽动,每一次呼气都带出星星点点的暗红血沫,溅落在惨白的被单上,晕开刺目的污迹。
一股若有实质的阴寒黑气,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他裸露的脖颈和手臂皮肤上,丝丝缕缕,缓缓蠕动、渗透。
镜头扫过,病房里不止一张病床。
十几名战士躺卧着,症状或轻或重,但脸上无一例外地刻着深重的痛苦与绝望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背站在床边,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着,徒劳地按在年轻战士剧烈起伏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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