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被重视之人的反抗终究如一片雪花般毫无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我吼什么吼?!”关雪梅的声音也大了起来,满是埋怨:“我嫁给你爸没享过一天福,就生了你和你弟两个气人玩意儿!

        辛辛苦苦给你伺候大,还跟我吼起来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,嫌我给你拖后腿了是吧,你有个杭城本地男朋友,你了不起,你以后不需要娘家支持了,我告诉你凌悦,你是我生的,就该什么都听我的!

        我过得苦,你这个当女儿的就没有责任吗?!”

        永远都是这样!

        她表达想法,她陈述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样的语气,同样的话术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五年来,凌悦每天都在共情她,时不时就要上演母女情深戏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她共情不动了,她也只有二十五岁而已,生病得癌对于她来说,无疑是压死牛马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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