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以后……少让我喝药膳？”他挑眉。
“不行。”她斩钉截铁，“该补还得补，只是要循序渐进。你如今是朝廷重臣，身子不只是你自己的，更是国之栋梁。”
这话出口，两人皆是一静。
过看里望着她，眼神渐渐深邃。他曾以为，这一生最难以启齿的情感，便是对弟弟妻子的贪恋与执念。可如今，这层禁忌已被他们亲手撕开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为沉重的东西??责任、牵绊、命运的交错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，“可你也别忘了，我的命，早在那一夜起，就已经交到你手里了。”
手无得心头一颤。
那一夜，是他遇刺归来的深夜，伤口崩裂，血染白衣。她跪在榻边为他换药，泪珠一颗颗砸在他手臂上，烫得他几乎失神。他拼尽全力抓住她的手腕，哑声道：“若我死了，你会哭吗？”
她没有回答，只是颤抖着手继续包扎，直到天明。
后来他说，那一晚，他明白了两件事：一是他不想死；二是他更不想死时，她的眼里没有他。
“别说这些话。”她低声打断，指尖抚上他的唇，“你现在好好的，我也好好的，这就够了。”
过看里含住她指尖，轻轻咬了一下，惹得她缩手轻斥。他笑着放开，转而将她揽入怀中，“你说得对。只要我们都在，一切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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