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宜水夹了口菜吃,搭口说:“那能怎麽办,父母这关终究是是要过的,你总不能不声不响把这事给办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笑着抻一下胳膊,只见媞祯笑而不语,心中忽然敲打进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遽然一紧,旋即低下头,“我什麽都不知道,我什麽都不知道,你千万别在我耳边说,不然被你父兄抓去问话的还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媞祯斜撑起手,捋过耳边的发,“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何必往外扬的那麽早,花言巧语在好听,也b不上攥在手里的实在物踏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乃矜提起酒壶给她斟酒,意会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等到那一撇画上了,不是还有一物降一物的後招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媞祯露齿轻笑,顺过她手里的酒盏呷了一口,想抓一只螃蟹吃,却见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    斯须央挫打了个响嗝,引得一桌的人睛光闪闪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宜水拿了自己剥好的螃蟹递给媞祯和乃矜,脚踩起凳沿看着央挫笑,“从前你姐姐说你是苗疆人我不信,现在我更不信,不会下蛊就算了,倒挺会下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酒足饭饱时,已经乌云遮月,周宜水重备了马车送媞祯回府。下得车来,被夜风一扑,身上便有些凉浸浸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石府後面本就荒芜偏远,周遭树木隐隐绰绰,错综影乱,加之夜里寒冷,反而有一GUY森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宜水举目一望,裹了裹身上的披风,“有机会引荐我见见小殿下吧,不然这来来往往还得避着眼线钻後门,忒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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