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慢条斯理开了口,“其实你们不用费力想,梁轩铭什麽人物我b你们还清楚,你们上赶着投靠得递投名状,所以才巴巴到我这儿来了,说句好听的,你们在为自己谋求後路,说句难听的,现在你们在自取灭亡,因为你们本身就择主不明。”
她支肘言笑,“不信就瞧瞧你们自己样子,和你们主子一样,还停留在一吼二吓三威胁的招数,却半点也看不透我的路数,不如你们直接省了,告诉我……你们的底牌是什麽吧。”
许昂和英达彼此眉棱一跳,互相觑了半天。
旧约还在,顶着梁氏这座山,他们是骑虎难下,不得不往前进一步。何况这一路一直有梁氏的暗哨跟随,如今更不知在何处监视,到了此刻,不得不择出一人开口。
许昂终於抬起了头,迎着媞祯的视线。
“无非就是求姑娘手下留情,给各地商舫一个活路,这半年战乱,各家里已经自顾不暇,我等听从石氏调遣数十年,却始终不能谋个自主的位置。更何况,当年背弃各商各舫的,遁世外乡的,不是安yAn石氏自己吗?”
“昔日弃之如敝履,今日却诚心收复,如此心X难测,且非正主?”
英达跟着抿紧了唇,慢而清晰地道:“如今说句不好的,若是石舫的真身被人给拆穿,这个节骨眼上大魏皇帝会轻易放过安yAn石氏?当年高祖皇帝招安你们就是为了填金窟窿,如今的皇帝对这个万金窟也求之不得。”
慢声轻呵,“我们能安分守己管好嘴,不也算仁至义尽了。”
这一句句正中媞祯下怀,霎时间变了脸s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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