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悠长,曹迩扯起珠帘卷在一起,低低会意,“张太夫人也Si了。”
媞祯目光如清冷碎冰,“瓦罐不离井边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,能有什麽办法。”
曹迩试探发问:“那姑娘觉得,端慧太子会以为是谁?”
媞祯眼帘微垂,轻轻一咳,甚至有点讽刺的表情,“谁强出头就是谁呗。反正我猜是呼延晏,你觉得呢?”
曹迩扬了扬嘴角,挤出一个笑,“姑娘说谁,自然就是谁,端慧太子以为是谁,那自然也是谁。”
媞祯唇角一g,目光灼灼注视着他,起身扶着栏杆,踱步往屋里去,“如今刘温钰形势安稳,咱们可以再往前走一步了。”
曹迩在後面跟着,还不忘一一汇报,“派去胶东的探子来了信儿,若非不差假,私盐运送一事直联通洛yAn、渑池、襄yAn和汝南等地,至少是这四地的商行必然知情,至於旁的只怕多多少少都带些连襟。如今正挨个盘对,等对照上了,洛yAn十三舫贩卖私盐就能坐实个十成。”
媞祯悠悠吐出一口气儿,“当年咱们查抄平yAn孙氏的时候,曾在账册上发现有胶东盐港的售运单子,那时孙梁商道共用,只要一家有脏,两家都得黑,果然一查就查得出。”
曹迩攥了攥手,“这一次必然能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媞祯转身坐下,吞了一口茶,“我自有主意,眼下先把证据拿出来才是真的。”
这一日春和景明,温钰特地到未央g0ng求见刘尧,然而才下辇轿,已见李广就一路小跑着趋前,“主子此刻正因羌族首领木达葛相助阙氏烦心呢,怕是您现在进去容易吃罪。”
羌族驻地在长安後侧,如今阙氏已得羌族外援,一旦调动兵马就容易後方受掣,对现在形势极其不利,刘尧自然大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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