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嗓音软如春水,又无比平静。
她是他阿姐,不是他的后妃,今日皇帝再不痛快也没理由降罪。
“陛下还是早些回宫。”姜容婵仰面直视那双幽深的眼瞳,劝道:“天子久离未央宫,倘若有急事,岂不是延误?”
“近来朝事并不繁忙。”
姜云翊目光落在她单薄春衫,白日入宫觐见母后时那身繁琐华服许是让她不适,此刻换身轻便常服,数重薄纱笼着玲珑身段,烟粉色衬得颈间一段肌肤愈发纤细瓷白,在月色下欺霜赛雪。
语罢,少年手指自然而然搭在削肩,掌心掠过略带冷意的纱衣,温声道:“阿姐,这几日倒春寒,我不是吩咐过宫人,让她们多给你披件外衫。”
他叙旧似的,语中关切,嗓音却比今夜月色还要凉,浸得人骨头发寒。
姜容婵不由警惕,忽地听见皇帝低声道:“晚风太凉,何必让阿姐跑一趟,我代你去拿便是。”
她蹙眉,“简牍在内室,陛下进去恐怕不大方便。”
“当年阿姐的寝殿,我亦去过多回。”
姜云翊眼珠微动,目光挪向女人嫣粉的唇,凝滞一瞬,指尖突然摁住两瓣柔软,脸色倏忽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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