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青花料碟，抓着徐东辰的手指，一下、一下地研磨。
指节刮擦釉面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，可杨爽却像着了魔，嘴角咧开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每磨出一缕血沫，他就蘸着往自己脸上画——
左眼已经画完了，猩红的眼线拖到太yAnx，像一道血泪。
右脸才画到一半，嘴角高高扬起，笑得癫狂。
锺镇野的指尖发抖。
他忽然意识到——那些瓷像在看他。
无头的、残肢的、裂开的、蠕动的……所有瓷像的“脸”都转向了他，它们没有眼睛，可锺镇野能感觉到某种视线，像冰冷的蛆虫爬过脊背。
更恐怖的是，他的身T在回应。
掌心的黑血沸腾般灼烧，血管里有什麽东西在蠕动，耳边低语越来越清晰：
“你能听见我们……”
“你能结束这一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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