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在生产线上认识了一个负责压端子的彝族小夥,个头不高,黑黑的,脸很光滑,长着一颗小虎牙,名叫普新华,他告诉我他是黑彝。我表示不明白,啥意思?是不是按皮肤黑白来分的,你这麽黑的就是黑彝啊?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嘟嘴,不高兴的了,说道,唐先生,可不是那个意思奥。我们彝族分两种,黑彝是贵族,白彝是平民。

        卧槽,听到这里我就乐了,原来是这样啊,可是现在都什麽社会了,还贵族呢,皇族又有什麽鸟用啊,还不是一样要靠自己劳作吃饭啊!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小子才17岁,却已经是个老工人了,他非常健谈,只要领导不在,逮着空就和我说个不停。我一直担心他别只顾着和我聊天,万一影响了生产进度和产品质量,那我可就罪过了。但是,很显然,这并没有影响他工作,看着他手脚并用,有条不紊,还能谈笑风生,真的很佩服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天,我来到了第一车间,班长叫王忠玉,河南焦作人,身高165左右,黑黑的脸,说话喜欢带河南人那长长的“咦”字,做事非常认真,是姚帆的嫡系。听说是姚帆做了主管之後,把原来的班长开掉了,提拔起来了他,所以他对姚帆很是感激和忠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像龙炎秋总是稳坐钓鱼台,运筹帷幄,可能是水平不够,也可能是责任心太强,所以平时他几乎都不在位置上,总是在车间里走来串去的,一会儿指导一下工人C作,一会儿检查一下产品质量,有时候甚至是亲自上手g上那麽一会儿,很是忙碌,听说他妹妹也在厂里,是质检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忠玉不太健谈,他就是我同宿舍的洪顺宁说的那个不讲卫生的河南人。说到洪顺宁,我心里不大舒服,每次我吃过饭後回到宿舍,他老婆都会在。如果只是中午的时候,倒也无所谓,咱穿着衣服午睡也无妨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下班後,上了一天班,很累,洗过澡後,总想穿的清凉些,想早点睡觉。可是他老婆一直不走,很晚也不走,弄得我很尴尬,我只能穿着长衣长K,躺床上看书,直到他老婆走了,我才能换上短K短袖开始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另外,我就感觉这个人有点不是太好相处,他每天都训他老婆,像训孩子一样,好像他老婆做什麽事情都不合乎他的心意。後来听说是因为他们一直生不出孩子,他就迁怒於他老婆,在我离开成贤几年後,他找了一个四川小妹同居,帮他生了一个孩子。不过说实话,他老婆个子和他差不多高,白白净净的,瘦瘦的,很朴实,很贤惠,在隔壁厂上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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