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惠清虽昏迷刚醒,可被噩梦纠缠的她,在睁眼看到是赵母的脸,就不由想到前世女儿就是被赵父赵母送走卖掉的,他们明知女儿在哪儿,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像无头苍蝇般仓皇的找了好几年,心头不由涌起一股难言的戾气,这一巴掌便使出了她此时能用上的全部力气,重重一巴掌扇在了她耳郭的位置,虽不响亮,却像一记铁锤,把赵母打懵逼了。
打完她自己就失了所有力气,本就失血过多的她,面白如纸。
赵母似是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,接着就是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:“没天理了啊,儿媳妇打婆婆了啊!都来看啊,我辛辛苦苦来伺候她月子,她不感激还打我啊!”
喊完了,她往地上一坐,一只手抱着怀里的婴孩,一只手拍地,用戏腔拖长了语调:“我做了什么孽啊,好心来照顾儿媳妇,没得来一声感谢,还被打了啊!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啊!”
病房内的人不多,只有几个产妇,她们大多数都在闭目休息,或是睡觉,目光都没有看徐惠清这边,产房的家属都带着刚出生的婴孩在阳台上坐着晒黄疸聊天呢,也都没有注意病房里的事情,只听到赵母突然一声哭嚎,全部吓得睁开眼转头朝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哭诉的赵母看了过来。
待听了几句赵母哭嚎的话后,看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,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的徐惠清,都不由翻了个大白眼,不耐烦地说:“好了呀!你装模作样哭给谁看呢,我还以为你儿子进来了呢!”
“就是,你儿媳妇才刚醒,怕是连这是哪里都还没搞清,拿魂去打你啊!”
“你儿媳妇是大出血,人都还没从鬼门关回来,你就折腾,把你孙子妈折腾没了,你就快活了!”
赵母原本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儿媳妇的,没想到病房内的产妇和家属们都不搭理她这一茬,立马哭的更大声了:“哎哟我滴娘哎,我不活了哎!我来照顾儿媳妇,讨不到一点好,还挨了打,你们还说风凉话哎!”她起身指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脸:“你看看你看看,你们看看,打的就是我这边脸,肯定红肿了!”
她是四十年代生人,正是从最艰难困苦的六七十年代过来的,赵家也就这几年才敢将他家在六七十年批斗之风盛行的时候,从富户中偷抢偷藏起来的金条大洋卖了开店,才逐渐好起来的,以前也是穷的叮当响,过去不穷的叮当响的,都在那个特殊的十年中给打死了。
赵母因为干农活,年轻时候就黑,现在一张老脸更是和老树皮一样,突然这么凑过来,别说让人看到她脸上什么红肿了,众人只能看到她脸上被晒的黑的油亮的褶子,忙推着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地说:“你说话就说话,凑这么近做什么?口水喷了我一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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