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果得知此事,连夜召集村民开会。她第一次提出了请求:“我想走出去,去那些地方,哪怕只能待一天。”
没有人阻拦她。第二天清晨,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停在村口,车身漆着藤蔓与飞鸟图案,车顶装有小型共鸣装置。司机是林知夏派来的志愿者,曾是一名战地记者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记者问。
阿果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,轻声说:“去有回声的地方。”
旅程漫长。她们穿越沙漠、翻越高原、渡过海峡。每到一处受创之地,阿果便打开车门,摆出一张小桌,放上纸笔、茶水和那本磨损的笔记本。她不演讲,不宣传,只是坐着,等人靠近。
有人骂她骗子,有人啐她走狗,但也有人犹豫片刻,最终坐下,低声说起某个不敢提的名字,某段藏了二十年的眼泪。
一次,在战火刚歇的小镇广场,一个满脸疤痕的女人坐了下来。她盯着阿果看了很久,忽然说:“我杀了一个人。他是敌军士兵,闯进我家,我用剪刀刺穿了他的喉咙。可后来我发现,他口袋里有张婴儿照片……他也是父亲。”
阿果没有评判,只倒了杯温茶,递过去:“你想告诉他什么?”
女人颤抖着,写下一封信:
>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原谅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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