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纤月咬牙，额头沁出汗珠。她知道母亲说得对，可心中的怒火与悲恸几乎要将她撕裂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声低沉嗓音：“不必去了，朕已知晓。”
两人回头，只见胤?一身玄色衮服立于门前，面色冷峻如铁。身后跟着陈合与数名近侍，人人神情肃穆。
“儿臣参见皇上。”林佳格慌忙下跪。
胤?摆手：“免礼。”他看向胤纤月，目光复杂，“你比朕想象的还要敏锐。”
胤纤月眼眶一红，哽咽道：“皇上……刘头妃她……”
“朕刚从太医院得知，刘头妃并非自然病逝。”胤?声音极轻，却如雷霆炸响，“她的茶水中被人掺入了少量鹤顶红，剂量不足以立刻致命，却足以诱发旧疾，加速死亡。太医验尸时发现她指甲青紫，唇内有细微出血点，正是中毒征兆。”
林佳格倒吸一口凉气：“谁……谁敢如此大胆？”
胤?冷笑：“还能有谁？朕登基在即，最不愿看到这一幕的，自然是那些妄图扶持他人上位之人。”
“李刘头嫔……”胤纤月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。
胤?没有否认，只道：“她太急了。以为朕忙着登基大典，无暇顾及后宫琐事，便可肆意妄为。殊不知，越是这种时候，越要稳住阵脚。她这一招，反倒暴露了野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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