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沈先生怎么还不来呢?
他这入定到底要入多久?
沈乐自己也不知道要入定多久——甚至,他根本不知道,自己已经处在入定状态。
他整个人朦朦胧胧,处在非常奇异的状态,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一样:
一双手,一双异常熟练的手,一只握着笔筒不停转动,一只握着刻刀,在上面剔、勒、抠、刮、削,一刀一刀,翻腾不止。
虽然现在的笔筒质地已经完全玉化,用的雕刻工具也变成了机床而非刻刀,但是,那技巧本身,还是完全贯通的。
沙沙声中,笔筒上的人物、鸟兽、花树渐渐成形,而沈乐耳边,也听到了一声轻笑:
“多谢先生了。这只笔筒,是嫁妆里最重要的一件,只有交给先生雕刻,我们才能放心。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雕刻师放下笔筒,拱了拱手。烟雾缭绕间,沈乐看见一尊泥塑的神像,在香烟烛火中向下微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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