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唉声叹气地爬了起来。刚做好,几对泥俑越众而出,扛着沈乐精心修复的妆奁,在他面前排成一排:
一张大书案,一把直背书房座椅,一把圈椅,一把太师椅,一座湘妃榻……
所有的家具后面,八个泥塑扛着一座架子床,探头探脑,远远观望,好像随时要拔脚跑开。
虽然这些小家伙们不会说话,那态度,却已经摆得明明白白:
请您干活。
请您努力干活。
您看,您想站着干还是坐着干,还是躺着干,都随您。干得累了,想要睡一觉也并无不可,前提是您真干活了——
不干活,想直接偷懒的话,架子床不伺候!
这态度未免也太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了。沈乐哀叹一声,盘膝坐下,伸手按在地面上。
心神略一沟通,身边的草叶刷刷长了起来,自相勾连,自相穿插,编织成一个又大、又厚、又软的蒲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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