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今儿是城隍庙新开了一间偏殿,大伙儿过来上香,求个吉利。”庙祝打躬作揖,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鞑子远远地望了一眼,想要进去,一脚踏进殿门,就被熏得倒退出来:
泥塑面前的香炉里,大大小小,高高低低的各色香烛,烧得烟雾缭绕,整个大殿里对面看不清人脸!
高过人头、一指粗的长香,或者散发幽幽清香的檀香,或者半尺多长、走一步就有点掉渣的黄色草香……
密密麻麻,插满了所有香炉,烧得铸铁炉壁也跟着通红。
沈乐也就是一段记忆,并不是肉身到此,才不至于被熏得掩面飞逃出去。
那鞑子却遭不住这个罪,指挥人拿出几块神牌看了一眼,便哼了一声:
“最好是这样!”
他挥袖而去。一来一去,整个偏殿里安安静静,所有人低着头不看他们,却都悄悄地握紧了拳头。
在偏殿里转来转去,听着百姓的祝祷,看着那一座座身带伤痕的泥塑,长长地叹了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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