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班长,我心里有数。”沈乐笑着点点头。他深吸了一口冰冷而稀薄的空气,目光投向前方,那看着像是由车轮直接刻画在大地上,而不是筑路工人修成的公路:
“走吧!”
猛士车低沉地轰鸣起来,缓缓前行。速度先是拖得极慢极慢,很快,发现沈乐能够以大约五公里每小时的速度,稳定前行,就稍稍提高了速度。
这条路,是真正的“天路”。它修筑在喀喇昆仑山脉的脊背之上,平均海拔超过五千米。
路面是碎石和冻土压实而成,被重型车辆和极端气候反复蹂躏,随处可见坑洼和断裂。如果不是有车辙印子,如果不是有倾斜的路基,几乎看不出那是道路——
是什么人,胼手砥足,忍耐着狂风、高寒和要命的高原反应,在这高寒的山脊上,修了这样一条公路,通向祖国最艰苦的哨所?
寒风如同实质的刀子,毫无阻碍地刮过山脊,卷起地上的雪沫,打在车上砰砰作响。车辆时不时就颠簸一下,若非猛士车,换成寻常小车,早就四轮朝天翻了过去。
沈乐却是一步一步,走得异常稳当。他的运动鞋踩在积雪和碎石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。
很快,他甚至撤掉了聚气、防风、升温的法术,让自己毫无阻隔地暴露在风中:
他并不仅仅是在走路。双眼空洞地望向前方,似乎在看着车尾,也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;而与此同时,他的精神力已经彻底展开,与整个天地交感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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