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量好谁去,三天以后,村口大槐树下取齐!这次疏浚小白河,至少要两个月,带好口粮和铺盖!”
“为什么又是我们家……”沈乐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拽了回去。
父亲满脸哀愁,无奈地冲着他摇头。沈乐长吸口气,用力吐了出来:
他也想起来了,这座村子里,两个大姓,少数外来户——包括他们家。
何况他们家又穷,男丁也不多。不抽他们,抽谁?
“我去吧。”做父亲的伛偻着枯瘦的脊背,颤巍巍地站了出来。沈乐一把按住他:
“别!我去!——您是家里的顶梁柱,您在,家里才不散!我去!!!”
父亲老了,弟弟还小,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。他不顶上,谁顶上?
“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,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”——女子都会站出来顶起家里的重担,他还能缩头不成?
默默吐槽着“古代法定征徭役从来不可能征两个月”、“出河工应该官方供饭,怎么还让我们自带干粮”,沈乐扛起铺盖,汇入人流。
有一说一,他知道河工苦,但是,真的不知道河工居然那么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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