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——多谢阿公,您放心,我会忍下去的。”
“忍了就好,忍了就好……”村正不算枯瘦,却也起了皱纹和老人斑的手,轻轻拍在沈乐手背上:
“咱们小老百姓,对上他们,那是鸡蛋碰石头……人家那边,那是能和县老爷平起平坐,一起喝酒的人,我们上了大堂只能跪着……
狗娃子,想想你阿爹,想想你阿娘,想想你的弟弟妹妹……”
沈乐恭恭敬敬送了他离开,心口一团火兀自烧得憋闷。夜色已深,他悄然起身,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。手还没碰到门扉,身后响起一声咳嗽:
“你去哪儿?”
“我——”
沈乐真没做好面不改色,直接说谎的准备,闻言噎了一下,没能流畅地说出“我出去解手”。一根棍子已经砸了下来:
“你想害死全家啊!”
木棍挂风,听着就十分沉重,砸到他肩膀上的时候却收了八九分力气。做父亲的扑上来按住他肩膀:
“狗娃子,爹知道你有本事……可是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人家哪怕只有几分怀疑,咱们就顶不住,扛不起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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