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有招呼士兵们,把战场上的尸体尽量分开,摆好,哪怕是反贼(沈乐心底:起义军!起义军!)的尸体,也不要侮辱过甚;
给他清理出一一小片稍微平坦的土地,上面搭一层矮矮的木台,主要目的是避免他直接坐在泥水、血水里;
周围按照黑、白、红、青、四色,插上一圈旗帜,每一面旗帜都着人看守,看得士兵们满是敬畏,以为他要做法,其实只是为了避免有人冲撞;
然后,在木台上盘膝坐定,膝上按剑,慢慢沟通周边,轻声诵唱起往生神咒。
渐渐地,身边的风漩再一次涌起,细密淡薄,却渐深渐黑,又渐渐被高举腾起,星星点点,飘向苍穹。
一阵清风吹来,所有的光点都飘向泰山,坠入山林,消失不见……
“啊……”
“蒿里谁家地?聚敛魂魄无贤愚。
鬼伯一何相催促?人命不得少踟蹰……”
守卫在台地周围的士兵们仰望这等异象,都觉得心神一清,像是从开战到现在积累的恐惧、悲痛、各种压力,都随着这些光点飘荡而去。
不知道哪个士兵,轻声唱起了送葬的歌谣。一传十,十传百,很快,这首悠扬哀伤的葬歌,就在战场上飘荡开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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