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少爷,这火催得太旺了啊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,良伯已经颤颤巍巍走到沈乐身边,满脸皱纹挤在一起,看着比沈乐还要痛惜:
“窑炉里的情况,匣钵柱有没有变动,要时时看着的。匣钵柱往窑门方向斜,说明没有问题,可以继续投柴火;
匣钵柱往烟囱方向斜,就是快倒窑了,要赶紧把火降下来——前雄后煽,您忘啦?”
“我……”都背下来了的,真到用的时候,就忘记这个,丢掉那个……
沈乐欲哭无泪。老人叹着气拍拍他:
“别管了,继续烧吧。这一炉烧完,照常熄火,照常把东西捧出来——没准,还有一两件好的呢?”
烧窑就是这样,明明听到里面已经倒窑了,还得含着眼泪,打落牙齿和血吞。沈乐心惊胆战,又熬了一天一夜,熄火开窑。
一件一件,把满地碎瓷往外扒拉,扒拉一件,叹一口气:
“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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