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更麻烦的是,下山的人,可能把瘟疫传到山上……
这么一伙窑工,哪怕病倒十分之一,他的工作进程就完蛋了!
“你!去溪水里面,赶紧洗澡!从头到脚洗干净!”他立刻指着来人下达命令:
“跟你一起过来的人,全部洗澡!衣服全部换掉!手摸过的东西,走过的地方,全部用水冲!立刻!”
“来人!来人!赶紧垒灶,再设两个灶头,即刻起,窑里上上下下,所有人不许喝生水,不许吃生食,一颗果子都给我用热水洗干净了吃!”
“下山穿的衣服,全部烧掉,一件也不许留!我这就给你们发新衣服!”
“每个人喝水的杯子,吃饭的碗,全部分开,不许混着用!”
幸好这是瓷窑,造在山间,旁有清泉溪水,有树木遮阴。哪怕那些杂木质地不一,大小不等,不能用来烧窑,煮水的木头总归不缺;
也幸好这是瓷窑,沈乐别说供他们一人一套餐具,就算一人十套餐具都供给得起。
他花大力气整顿了一下秩序,又提心吊胆地观察了五天,甚至给两个上山当晚开始腹泻的雇工,强灌了一剂白石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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