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只能看出来三层的地层,他一口气讲出来八层。讲完了,声音高高扬起: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家都来看一看,把区别记在心里!”

        学生们挨个儿上前,仔细看,伸手摸,掏出手机拍照,摸出笔记本画画。沈乐落在最后一个,比他们还多一个动作:

        双手按在一层层土坡上,闭上眼睛,调匀呼吸,展开精神力。用尽全部心神,去感受这些土层的呼吸,去感受它们的脉搏,去倾听它们,从远古时代传来的声音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感觉……我有点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点点感知,一点点记忆。先前精神力散开,“看”到的瓷片、窑具、烧过的泥土、砖块,全是星星点点,全都是孤立的;

        而经过老教授的梳理,经过老教授指着实物,手把手的教导,他“看”到的内容,渐渐成了一层一层,相互叠压,相互交错的土层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倾听了一会儿,整个瓷窑的结构,在他的感知当中渐渐成型: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是炉膛里已经熄灭的烈火,这里是沉寂了千百年的炉灰,这里是被砸碎的瓷片,这里是烧过一次,就再也没有用处,被弃置在土坑里的窑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,我有点搞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叹息。睁开双眼,一跃而起,继续开始干活。心里有了数,手里就有了方向,一铲一铲抡得飞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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