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军十年了,托你们的福,才能来一次长安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知道这次能在长安住多久……我想给我娘子买一根簪子,听说永明楼的簪子仿文思院花样,做得最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次可有福了,肯定能进宫,说不定还能上含元殿呢!能吃到宫里的御膳!回头面圣出来,可一定要和兄弟说说,宫里是什么样子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宫里是什么样子的?沈乐不知道。他们也没能立刻进宫:一群人被安顿到驿馆,有人来查验身份,有人来收取文书,有人来教习礼仪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乐心里有数,知道一切都过去了,记忆当中改变不了任何东西,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们这群人的首领,安西都护郭昕的族弟郭显,却急得团团乱转,一天都静不下来,恨不得今天立刻就冲到皇帝面前去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够面圣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面圣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什么时候能听我们说安西的现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时候能有援军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急什么啊。”过来教习他们的礼部官员被一天问了十八次,问得烦不胜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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