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茫然。他左看右看,自己已经不在研究所里,甚至不在城市里,而是在一条前不见头、后不见尾的戈壁古道上;
前后左右,散散乱乱,都是同袍。有人骑马,有人步行,有人推着沉重的车辆,有人举着水囊,正仰头往嘴里灌水;
半数人穿着甲胄,铁片连缀的铠甲,铁环连成的锁子甲,钉着铜钉的皮甲,各各不一。
还有半数人没有甲胄可穿,只有单薄的布衫,破洞上补丁迭着补丁:
“这是……”
他一边问着,一边已经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正头盔,束好结绳。哪怕一万个想要把头盔拿下来,仔细看一看上面的花纹,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:
等一等?
等到下一次扎营休息的时候?
“头儿,我们到龟兹还有多远?”
“至少还有两个月吧!”被问到的一个老兵弯下腰,仔细结好鞋带,又一根一根调整绑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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