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了逛街的心思,匆匆返回。在工作台前坐定,拿出墨斗,晃两晃,磕一磕:
“给個解释?”
墨斗悄无声息,就连当中的线轮、线轮上连着的墨线,都只遵循正常物理规律,有规律地微微晃动。沈乐无语,又把墨斗晃了晃,拽出铜片:
“装死是吧?不说话是吧?再不说话,我也有办法治伱!”
墨斗还是安安稳稳停在桌子上,像是一只正常的、普通的、毫无怪异的普通木工工具。
沈乐哼了一声,坚决地把铜片按了上去,两者接触瞬间,他耳边嗡的一响,眼前一黑:
“所以,厂子没了?”
与这声问话一同传来的,是“通”的一声闷响,跟着,就是稀里哗啦,木头磕碰木头,木头磕碰金属的声音。
穿着旧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桌边,卸下半旧的大帆布包,一件一件,往木匣子里摆。
沈乐左顾右盼,和上一段记忆一模一样的那套房子,陈设却旧得多,也新得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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