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褙,把檀木画轴拆开,金箔地图卷巴卷巴重新塞进去,装天地杆,穿绳系带——完成!
往墙上一挂,多漂亮的一幅画啊!
沈乐拖了把椅子坐下,仰望画图,微微而笑。虽然这幅画看上去还是旧旧的、黄黄的,和记忆中看到的崭新样子不能比;
虽然这幅画从设色到构图再到笔法,看不出什么特别美的地方,用张老师的话说,是“三流画匠拙劣模仿徐渭的结果”;
虽然这幅画不完全是靠他能力修复,严格来说,是在张老师的指导下,一个口令,一个动作……
但是,这幅画看上去,就流转着一片让人舒服的气场。画心中央,少年男女相对的那一片,淡淡的粉红色悄然氤氲,是他们的初心和爱恋;
画面上方,那一片重重青山,和青山更远处的绵延草场,氤氲着更加厚重,更加广博的气度。
那是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,相知,相信,相望,为彼此打算,却始终不曾逾越;
那是男子连年征战,东至半岛,西至河套,扫荡大敌,连战皆捷的铁血生涯;
那是女子身不由己,嫁了数任丈夫,从一个只身出嫁的少女,到一个手握数万精兵,一座城池的草原女首领,波澜壮阔的人生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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