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张了张嘴,又快速闭起来。浅两色,浅两色是多少?

        基于光谱成像,光谱扫描,做出来的结果,调明暗度数,亮度加多少,减多少,他都可以直接在电脑上看,或者打印出来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这种“浅两色”的说法,对他来说,就好像面对了一套64色的口红,完全认不出哪个是哪个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染命纸什么的,这个都是经验,看得多了、染得多了就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老师一眼扫过,立刻知道他欲言又止,到底是在为难什么。基本上,新入门的学生,都有这一遭,他带一届学生,至少被问十几遍: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等修到这一步的时候,把你买的那些古画都拿出来排开。然后,我看着你做几十遍,你就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乐微微松了口气。他一手针锥,一手弯头镊子,从角上小心翼翼,把命纸挑起来:

        “呃,老师,这命纸挑不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四个角他挨个儿尝试过了,都揭不起来。这命纸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糊的,比起褙纸要难揭多了,褙纸明明一揭就起来的!

        “要再浇水吗?还是要用毛巾闷一会儿?毛巾要绞多干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喔,不用。”张老师俯身向前,伸手轻轻地在纸角上搓了一下,再搓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