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线连着经线,纬线连着纬线,就像从来没有断裂过,又像只是旁边被剪了一刀,这一块连缀起来的地方并没有剪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张老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这块补上去的旧绢,颜色,光泽,和绢画都有明显区别,一望而知,是之前刚刚修剪出来、刚刚补上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按照正统的修补方法,应该是在填补上空洞之后,在丝绢背面刷浆糊,然后,再糊上补条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不管刷浆糊、贴补条的时候怎么小心,修补的地方都会凸起一块,刷浆糊的地方会比旁边硬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长日久,一次次摊放、卷起,这个凸起变硬的地方,都会伤害到画质本身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能让补上去的绢块,和原本的画绢“长”在一起,那是多少修补者梦寐以求的事!

        天衣无缝,天衣无缝,只要“长”上了,就自然成为一体,一起对抗外力,就不会有应力不均了!

        奈何,花无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已经被蚕吐出来、已经定型的丝线,也不会突然再接上一截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蚕丝这种东西,又不能像金属丝那样,一根根直接焊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老师,我是编外专家嘛……”沈乐不好意思地笑笑。见张老师用力瞪他,他无奈地摊摊手:

        “编外专家,这个‘编外’,总要有点真本事的,对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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