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靖安的母亲悲呼一声,整个人软了下来;
看着靖安的父亲闭眼仰头,泪水如线而下;
看着佩兰咬着嘴唇,捂住肚子,脸色煞白,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,眼看就是动了胎气,却还强忍悲痛,询问来人:
“他……他有什么遗言吗?”
“有的。”来人沉沉点了点头,递出一个小小的圆盒。烛光下,信使一摊开手掌,沈乐就认了出来:
那个圆盒,正是沈乐刚刚修复的粉彩瓷盒,直径不过寸许,盒顶上两只圆润的仙桃鲜美可爱。
它本来是佩兰的口脂盒,因为器型小巧,绘画精美,素来为主人心爱。
然而,佩兰颤抖着双手开启盒盖,看到的却不是半盒残存口脂,而是迭得极细极紧的一迭白绢。
抖开白绢,绢面上口脂淋漓,朱色如血:
“不孝儿叩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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