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我看着《小王子》这,我才知道,您那哪是被戳着痛处了,您那是不和我计较,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《舌苔》这,我不瞒您说,我没死心,又请老崔和老王,还有其他刊物的几个编辑,像是《十月》的张守仁,《当代》的章仲锷,都帮着看过了,都给我说了,很危险,这发出去,刊物风险太大,多亏是被您截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琢磨,那这事儿我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?我差点儿一己之私把刊物害了,您给我拦了下来,我还在您面前大放厥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自个儿在家憋了几天,心里始终是觉着不得劲,这次为啥非要过来呢?一是给您道歉,二就是被写服了,这《小王子》看得我是真服,说不出一个孬字儿,我再一想起那会儿说的那话,觉得自个儿脸上被扇了似得,特疼.”

        刘鑫武一个劲儿说了半天,兴许是心里有点儿紧张,作家出身的他说话竟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今儿过来,其实是想跟您负荆请罪来着,来路上没找着荆条,我看您这院子里种着柳树,您要是心里不舒服,您抽我几柳条子,我保准儿一声不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刘,你这就言重了。”见刘鑫武还真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,江弦冲他笑笑,“那天的话,我没记在心上,《舌苔》的事儿,我也应该和你坐下来,好好解释解释,这篇文章除了文学性,危险的地方太多,藏地的题材哪是那么好写的,现在误会既然都解除了,喝酒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弦当然不是圣母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刘鑫武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,哪能一笑之间就全泯灭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刘鑫武今儿过来“负荆请罪”,显然是心里下了很大决心的,挣扎过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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