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弦的声音不急不缓,“我们是《人民文学》,是国家级的大刊,你、我肩上需要肩负的,都是引导文学创作健康发展的责任,咱们需要的是展现民族和谐、反映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作品,而不是这种.过多渲染边地原始、奇诡甚至神秘阴暗面的东西,这跟我们的主流基调不合拍
你刚才提到了高行健同志,他有他的艺术眼光,但我看,这篇稿子的倾向性太明显了,浮光掠影,摘取一些看似奇特的东西,就把它包装成所谓的‘奇观’?”
王一地在一旁听的不住点头,内心又对江弦有了几分改观。
这个作家虽然年轻,不过作为一名主编,无论是思想还是做事方式亦或者现在的说话语气,都绝对是足够合格、足够老辣的。
“这有什么问题?怎么会猎奇呢?”
另一边,刘鑫武依旧不服气,“马原已经为我们验证过了,藏地的内容同样能创作藏地的宝贵财富,马原已经靠着藏地写出了成绩,难道我们《人民文学》就不能再出一个马建?”
江弦抬手轻轻理了理桌上的文件,继续说道:“马原在XZ生活多年,他的东西有根基,这篇呢?它有深度吗?它传达了什么积极向上的精神?我看到的更多是一种审丑倾向,容易误导读者,甚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和争议。”
江弦的语气渐趋严肃:“尤其现在,我们更需要把握好刊物的方向,不能因为人情,也不能因为所谓的‘先锋性’‘突破性’,就忽略了基本的政治意识和宣传导向。这稿子,风险太大了。
老刘,我知道你为这稿子费了不少心,也欣赏作者的尝试,但我们不能只看艺术价值,更要看社会效果。这篇,发不了,我的决定已经做了。”
这件事,不是江弦做的绝,而是他必须做的绝。
事实上,他一直在防着这部,防着这部《亮出你的舌苔,或空空荡荡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