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不怕苦,”她哽咽道,“儿自幼修仙,岂恋红尘富贵地?”
爹爹的声情并茂就被噎了一下,看她的目光就带上了一种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,真倔还是假倔”的意味。
但考虑到这确实是自己亲闺女,况且之前那些幺蛾子也不一定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,他终于还是不作掩饰地问了一句真话:
“呦呦,你此去兴元府,几载不归,当真不叫苦?”
她想了一会儿,摇摇头,“儿不曾说错话,做错事,儿也不曾叫过一声苦。”
话被聊死了,至少官家的表情是这么告诉她的。
周围的宫女内侍又像幽灵一样飘回了他们各自的阴影里,殿外的鸟儿也没了声息。
赵鹿鸣乖觉地放下手里的点心,起身行礼。
“你离京前,”他又开口了,声音冷冷的,“还有何心愿?”
她想了一会儿。
“儿想亲眼看看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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