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人说话,但这个小姑娘听不真切,她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夜晚,也不知道是真切的声音还是她的幻想。她的祖屋总能从黑暗里生出来,那屋子是有些破旧了的,却依旧能遮风避雨,尤其是冬雨缠绵时,老祖母点起火盆,那流淌在木炭中的火光,多么温暖,多么明亮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光线突然从门缝里迸裂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像火光一样明亮,比火光更加明亮!

        缩在角落里的少女难耐地用手背遮了遮眼,可光线变作了光辉,绚烂璀璨,带着神异的锋芒!

        有人站在门口,光正是自她身上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窗板卸下,门大开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鹿鸣很讨厌这种心理战术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可以勉强算作审讯的策略,包括但不限于摆出面瘫脸,往自己身后叠加光源,坐个格外高的椅子俯视对方,左右再站俩彪形大汉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突出审讯者的威慑力,最好是一打照面,对面立刻就被震得心理防线全部崩溃,乖乖瘫作一滩烂泥,问什么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这么走进门去,往右挪了一步,将自己挪出门口刺眼阳光笼罩的范围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穿云就很迷茫地看着她,迷茫又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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