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姬的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是好了许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还不曾及笄,又是在灵应宫中,连帘子也不曾放,只叫一群内侍和女童围着,坐在一张铺了被褥的椅子里,面带微笑地望着下首处除了宇文时中外,都坐得很不踏实的地方官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的修行,惊扰了诸位,是我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群地方官立刻就站起身了,谁也不敢接她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说,“我于高热之中做了一个梦,有仙人指引,令我得知三灾四煞,六害七伤,皆为神君对我的考验,我为君父祈福至此,我心若不诚不敬,此劫我当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县令和县尉咂摸咂摸这句话,县令刚举起袖子偷偷擦了擦眼泪,县尉突然就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过是个修行中人,”帝姬和气地说道,“不当受县尉这样的大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县尉奋力地磕了三个头,“帝姬当得!”

        县令也躬身行了一个大礼,“往后帝姬若有差遣,定不敢辞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感动坏了,被他们所带动着,其他那些官吏也都跟着抹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了这样的大事,其他人可能是有活路的,但县令和县尉没有,前者是南郑的父母官,后者专管治安捕盗,他们俩再加送王穿云进道观的道官,三个人排排坐吃果果,要分最大的锅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