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了你一剑,”它说,“而你,受益匪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床帐里昏昏沉沉,有人轮番前来看过,其中大部分是医官,少部分是宫女,还有一次是宇文时中,他因为位高权重,以及与帝姬有师生旧情,被允许入内看一看帝姬服下汤药后的状态,其余人都只能在灵应宫的前殿等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算是“等”,但也不能算是“等”,因为每个人都是绝望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什么样的横祸呀!谁能想得到呀!抄家流放的大罪!大罪!大罪呀!他们每个人能混到在帝姬面前露个脸,那都是祖坟已经用尽洪荒之力了呀!他们明明有着光明的未来,他们的人生规划里还可以更进一步,这一下别说他们自己,连他们的家族都完了呀!

        那些寒窗苦读,一朝扣响天子门的过去,那些封妻荫子,平步青云,甚至建功立业,青史留名的未来,突然一下子都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县令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,“这无父无君的逆贼!她一个未及笄的女童,岂有这样的胆量?!必有人指使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!该立刻严刑拷打!逼问出真凶才是!”县尉的声音立刻跟着响起,“下官这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忽然上前一步,挡了他们的去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道童已被关押在殿后,有专人看守,”那个拦住他们的老内侍说,“二位差官不能提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既是在南郑城内行凶,”县尉急道,“我们如何不能提审她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伤了帝姬,这是天大的罪,若是被人屈打成招,杀人灭口,”老内侍说,“岂不死无对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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