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能有什么见识?问她又有何益?”仍有人不服气。
宇文时中声音极淡,“她能劝官家不可草率封赏张觉,见官家不为所动,又劝官家既赏张觉,来日便不可出尔反尔,行二三之事。”
有此忧国之识,非寻常稚童可比。
一片沉默中,有人被说服了,情真意切地叹一口气。
可惜是个公主,幸亏是个公主。
“既如此,”那个叹气的人见别人都没说话,又悄悄开口了,“该如何与帝姬说以利害?”
在座的文官虽然没有宦官们拍马的脸皮,但对细微处察觉之敏锐并不逊于那几个大宦官,突然就有人看了一眼:“彦立公这是急了?”
被称为“彦立公”的是个黝黑脸燕赵汉子,一听这话真就急了,“我既得宇文公青眼,又蒙太子礼遇,自当尽心竭力罢了!”
有人促狭地互相使了个眼色。
在一群皮肤白皙的文官之中,这人像是脑门上顶了一块灯牌:我是转学生,快来霸凌我。尽管这个转学生拿到了校长颁发的一串儿三好五好学生头衔——他是个延康殿学士、提举上清宫、从一品光禄大夫——但大家看他依旧是个异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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